他弹了下烟灰,点点头道:“也对,毕竟是上过床的关系。”

裴邵城的瞳孔微颤了下, 一口气悬在胸口。

温钰寒借着墙给的力直起身来, 回到桌前坐下, 再次握起了钢笔:

“床伴?还是炮、友……你觉得呢,裴邵城。”

裴邵城眸底零星的光随着温钰寒的话消逝的无影无踪。这个人,当真是不让自己失望。

他笑了,仰头喝光了杯中的红酒,拔开酒塞又给自己添上。这才松了松领带冷声道:“难道不该是最满意的作品么。”

“你说的更准确。”

裴邵城深吸口气,对易礼缓声介绍:“你的这位温学长,在大学的时候就非常乐于为艺术献身。为了找灵感,没少爬过男人的床,是我们公认的天才……”

话及此处,他眸色一沉,一字一句道:“也是个公用的biao子。”

“哈哈哈……”

温钰寒突然笑了起来,肩膀上下起伏着,仿佛听了个什么惊天好笑的大笑话。

他的手看似无意地揪紧胸口的衬衣,积攒在烟头的烟灰因为颤抖落在了地毯上。

裴少城的眉头随着温钰寒的笑声愈发收紧,心脏钝疼。

温钰寒擦了擦眼角溢出的眼泪,将香烟捻灭进烟灰缸,摇头感慨着:“我还是第一次从你口中听到这句话……很新鲜。”

他弯着唇,像是记起了什么,将目光移向易礼回忆道,“我记得那时候,是个人都说自己睡过我,你的裴师哥就会脸红脖子粗地跑去把人打得半死……所以啊裴邵城,其实一早就有人告诉过你我是个什么人了,怎么到了现在你才愿意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