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早就被陆彦珩打过招呼,让他多照顾温钰寒的冯源,此时更是进退两难。既不敢不给陆总面子,又不敢开罪了裴邵城,成日焦虑地抓耳挠腮。几次想要上前缓和下两人的关系,在看到裴邵城的脸色后又怂地缩了回来,跑去医院给自己开了一堆安神降火的药,一把把地往嘴里塞。
就这样,又陆续过了两个多星期。
在某天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裴邵城所在套房的房门被人轻轻叩响了两声。
他打开门,只见无人的走廊被夕阳分割成了明暗交接的好几段。而他的脚边放着一张信封。
裴邵城弯腰将其捡起打开,从中滚落出的正是那枚钢笔的笔帽。
与此同时,阳台上的温钰寒夹着支烟,安静地眺望着远处连绵的山。他的手被杂草划出了数道红色的伤口,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在浅浅的往外渗血。
风将他的头发吹乱了,来时还刚好贴身的白衬衣此时已是松垮地挂在他的身上,被风从领口灌进,吹得呼啦啦作响。
此时,楼下恰好经过一辆环卫车,上面有个喇叭,正用不大好的音质循环播放着一首怀旧的老歌,《橄榄树》。
温钰寒轻轻合上眼,听着熟悉的旋律一遍遍回荡在他耳边,叼着烟用极轻的声音跟着哼唱了起来: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
轻浅的歌声转瞬就被风吹散在了黄昏里……
当夜,温钰寒从便利店里买来一整袋酒,将自己关在屋里边喝边琢磨着剧本后半段那几场戏。
电脑突然传来提示音,有人给他发了封新邮件,温钰寒看向被投递的邮箱号,登时间瞳孔惊惧地放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