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人精」的滑头哑了半天,这才结结巴巴地跟温钰寒说:“咳,兄、兄弟,你别怪哥啊,你看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你,哎……主要是这戏也不是哥投的钱,那些拿钱的哥没一个惹得起的。”
“我知道。”温钰寒低下头,“给您添麻烦了。”
他再次绕过冯源,从地上捡起一支烟点燃,闷声抽了大半根,这才又转头对冯源温声说:“我走之后,请把署名留给小洋。无论如何,帮我保住他的位置。”
话毕,温钰寒咬牙,冲冯源深深鞠了一躬。
“欸,成成!”听温钰寒主动提出要走,冯源在心里总算松了口气,他现在满脑子只想着止损,也无暇顾忌其他的了,当即道,“那你什么时候走?我给你订张机票?”
温钰寒看向窗外无边的夜色,抽完了最后一口烟:
“今晚,越早越好。”
……
此时,位于城郊的私人酒庄内,裴邵城醉意迷蒙地用拳抵着额头,撑在乌木打磨的吧台上。
领带松着,衬衣领口敞开两颗纽扣。
一个穿灰色高订西装的男人打开了瓶新酒,替裴邵城和自己分别倒上,顺手勾住了裴邵城的肩头。
“邵城,不至于啊,不就是又栽了一回嘛。”说话的人语楠`枫气带着三分痞气,七分洒脱,话及此处又兀自感慨道,“要说也能理解你,毕竟对着同一个人连栽两次,是挺惨的。不过早该有经验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