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邵城挥拳狠狠砸向墙壁。
簌簌白灰掉落, 墙壁竟生生被他砸出了一条裂痕。
电话那边的冯姨显然已经吓傻了,就只知道一个劲的哭哭啼啼外加道歉。
裴邵城按捺下胸腔喷薄欲出的汹涌怒意,咬牙切断了通话。直接打给了陆彦珩。
那边通了,却始终无人应答。
裴邵城一遍遍反复拨打,对方到后来直接线路正忙了。
最害怕的答案在此刻彰显的八九不离十……
裴邵城的眸色从阴沉逐渐变得充满了危险的杀意, 只觉得一股血液自喉头猛地冲上了大脑, 下一秒就会炸裂。
他面容阴鸷的快步出了休息室。脚下生风地穿过杂乱忙碌的片场, 钻进了停在门口的劳斯莱斯。
一加油门,卷尘离去……
天色渐晚,华灯初上。
位于临河的一家私人酒庄外,小洋正趴在大理石砌的河堤上,手里夹着烟,呆呆望着河中心的轮渡餐厅出神。
自从那次在影视城附近的宾馆,自己第一次打电话给陆彦珩求助后,他便学会了抽烟。只是一直都没敢对温钰寒讲。
上周从老家回来后,小洋立刻就赶去了温钰寒位于南城的出租房,却发现房子早就已经被退掉了。
一种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他赶忙又再次联系了陆彦珩。
当自己再次在裴邵城的别墅附近见到温钰寒时,他的眼泪几乎瞬间就充满了眼眶。
如果说过去的温老师还只是清瘦单薄,那么而今的他简直可以用病态和易碎来形容了。
在抓住对方手腕的那一刻,小洋甚至担心自己会一不小心,将温钰寒的骨头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