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我暂时搬到仓库了。”阿萝弹弹烟灰解释道,“这不是最近装修么, 怕被刮蹭着。”

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裴邵城,“温老师不在我这儿, 我们挺久没联系了。”

裴邵城不语,走到吧台前坐下,从怀里摸出烟盒磕了根叼进嘴里:

“威士忌, 谢谢。”

“我说了现在不……”阿萝顿了顿,点头一笑,“等着。”

加了冰的威士忌被推到裴邵城手边,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阿萝见状索性直接将整瓶酒拿给了裴邵城,边抽烟边看着他一杯杯给自己倒满又喝尽。

“那幅画, 卖么。”裴邵城启唇问,“多少钱都可以。”

阿萝坐在高脚椅上, 闻言挑了下嘴角:“卖不了,那画也是别个送我的,卖出去又算怎么回事儿啊?”

“你说他是你这里来的第一位客人。”

阿萝自然知道裴邵城口中的这个他,指的就是温钰寒,点点头道:“是,被酒吧名吸引过来的。手里就带着那幅油画,走的时候说钱不够,直接把画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