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解释的呀。”易礼耸耸肩,将视线移到裴邵城脸上,笑容放大,“你说他走都走了,还回来干嘛?这不是妥妥的犯贱么?”

裴邵城蹙眉,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易礼。如同一只可以站在阳光下的艳鬼,带着灿烂到诡异的笑容,眼尾的泪痣绽放着妖冶的色彩。

“我说师哥啊……”易礼嘲弄地望着裴邵城,“如果当时自杀的那个人是我,你也会像现在这样替我讨回公道么……如果会,我也可以去死的,真的。”

话音刚落,裴邵城一把拎过他的领子,将他提起来摁在了墙上。

“为什么这么做。”裴邵城语气间带着森然的杀意,眯起了眼,“他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至于你这么对他。”

易礼的领口收紧,被裴邵城勒得上不来气,脸憋也得胀红。

可他的语气依旧轻松:“我恨他,只要他在,你就永远不会回头看我一眼。很俗套的理由对吧?但就是这样……”易礼恨声笑道,“我受不了你看他时眼里透的那股子痴情劲儿,哪怕他干出再让你伤心的事,你还是会像条哈巴狗似的追着他、黏着他……师哥啊,其实我真的很不理解。他到底哪里比我好……长相、家世、本事……难道是床上功夫够好,你操起来更爽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唔!”

易礼的话被卡在喉间,痛苦地拧紧了眉。

裴邵城掐住他脖子的手不断施力,幽深的眸中喷薄着汹涌火光。

“闭嘴。”他一字一句,“你不配提起他。”

“哈哈哈……”易礼再次笑出了声,眼泪滚滚迸出。喉结因为被卡着,嗓音就像摩擦玻璃般尖锐。

“是韩舒让你这么做的,是不是……我查过了,他是你在国外留学时戏剧专业的客座教授,你们早就认识了。”

“哈哈哈,咳咳——”

“说,他到底给你承诺了什么!”

易礼的笑声戛然而止,绝望地盯着裴邵城,脸上仍带笑意:

“如果我真想把自己撇干净,刚刚就已经把他搬出来,说我是被他威胁的了……”易礼哑声笑道,“没有,我们单纯就是各取所需,目标都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