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受。”温钰寒撇了自己腹部缠着的绷带一眼,又抬头看向裴邵城,“帮我拉下窗帘可以么,我脱裤子。”
裴邵城知道任凭他怎么劝温钰寒现在都不会听的,从鼻息间发出声沉闷的叹声后,起身将窗帘拉严实,对温钰寒说:“你就在这儿呆着,我去接盆水帮你擦。”
“我自己可以。”
裴邵城不再接话,进到洗手间接了盆温水,又将新买的毛巾洗了又烫直到确保干净后才将其端了出来。
“抱着我的脖子。”他低声说。
温钰寒顿了顿,最后还是将手环过了裴邵城的脖颈。他刚刚自己尝试了下,连起码脱个衣服都费了半天劲,想要擦身的确是有些高估自己了。
裴邵城待温钰寒搂好他的脖子后,一手托着对方的臀,一手护着他的腰将其慢慢抱坐了起来。
而后为温钰寒除去了裤子,将毛巾浸湿拧到半干,帮他悉心地擦拭着身体。
温钰寒配合着他抬手,仰颈,彼此间一句话也没有,一时只能听到毛巾泡进水盆里哗哗的水声。
他冷白细腻的皮肤在先前与易礼的搏斗中磕碰了许多青紫色的伤痕。特别是手肘与膝盖的位置,都被磨破了皮泛着鲜红的嫩肉。虽然都已经被医生处理过了,但看起来依旧触目惊心。
温钰寒当时急于脱困,因而也没觉得太疼。现在再看这些伤,当时糟糕的画面就又重新浮现在了眼前。
想到自己差一点就要被易礼做出比死更让他无法接受的龌龊之事,温钰寒不由抿紧了唇,脊椎生寒。
“裴邵城……”开口时,温钰寒嗓音有些沙哑,“给我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