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手法娴熟的按摩让温钰寒不由闭上了眼睛,肌肉也跟着一点点放松下来,发出声细微的轻叹:“不用,扎起来就好。”

发现对方不再那么明显的排斥自己的接触,裴邵城一时间竟感到鼻子有些发酸。

他克制着想要更进一步的冲动,帮对方吹好了头发后温声说:“先去睡,我今晚可能还得多熬一会儿。”

“知道了。”

……

听着浴室传来的哗哗水声,温钰寒仰靠在了座椅靠背上深深呼吸了几次。裴邵城捻在烟灰缸里的香烟还没有全灭,飘着徐徐白烟。

温钰寒端过一旁的茶水往烟灰缸里倒了些,接着也给自己点燃了一根。

目光不可避免地就又落在了桌上摊着的那摞剧本上,上面的标注苍劲不羁,一看就是裴邵城的字迹。

“还真成大编剧了。”温钰寒兀自摇头笑笑,在掀开一页稿纸后突然发现了夹在剧本中间的那支黑色万宝龙。

他的手微微一颤,没关严的笔帽便滚了两滚,掉在了木地板上。

笔尖是新换了的,和之前被自己弄断的存在着一些色差。

于是,当日在影视城套房里的一幕幕就又再次翻涌了上来,温钰寒的手腕条件反射似的又传来了隐隐的刺痛。他轻轻皱起眉,拇指的指腹摁在了锋利的笔尖上,想要强行中断那些不愿再记起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