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陆彦琛也没在剧场里呆太久就借故离开了,临走时还是不忘派人将礼物和特产给裴邵城从车里搬了出来。

裴邵城懒得往家拿,就直接让现场的工作人员一起给分了。

温钰寒对于陆彦琛的造访始终心有余悸,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对方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细节,当晚就失了眠。

裴邵城在半睡半醒之间突然发现床边的位置是空的,倏地惊坐起身。

他叫着温钰寒的名字匆忙从卧室里跑出来,就见温钰寒正独自坐在黑暗的客厅里。

朦胧的月光照在他身上,给纤长瘦削的身影蒙上了一层清冷的光影。手里端着杯加了冰的清酒,用食指的指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拨弄着杯中漂浮的冰块。

这是温钰寒在出神时较为常见的一个小动作,之前被裴邵城提出的时候还玩笑着说日后要是写谋杀相关的戏,倒是一种挺好的投毒方式。

感觉到沙发微微下陷,温钰寒回过神看向身边的人,随即笑了下:“吵醒你了?”

裴邵城从温钰寒手里接过酒抿了口,喉结滚动,嗓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温柔低沉:“睡不着怎么也不叫我。”

“没有,就是白天睡多了。”温钰寒边说边顺手挠了挠边上睡软了的小咪的肚子。小咪舒服地翻了个身,肚皮朝上。

裴邵城看着逗猫的爱人,突然产生了一种一家三口的感觉。他伸长手臂将温钰寒搂住揽进怀里,低头吻了吻的头发:“知道么,我做梦都在想这一天。”

温钰寒的眸光颤了颤没说话,裴邵城深深叹了口气,沉默片刻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