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是钝钝的疼。疼的发胀,疼的发慌。
杭朔见他反应迟钝,无奈拉着他的手按下指纹,在通讯录里很容易就翻到了胖哥的名字,
“这个是不是你经纪人?”杭朔在他眼前晃了晃。
许柏言艰难转动眼珠,大脑主机缓慢转动识别,点了点头。
杭朔马上拨通电话,“跟他说,你生病了,让他赶紧来接你。”
许柏言刚拿到手里,胖哥就正好接通,“喂?”
他照葫芦画瓢,“胖哥,我生病了,你可以来剧组接我吗?”
“等会啊,我有事。”胖哥那边隐隐有杂音,他马上挂了电话。
许柏言被杭朔提溜起来坐着,脖子上还被小王助理围了个围脖。
“好好清醒清醒,我给你拿水喝。”
杭朔长这么大没照顾过自己妈以外的人,他在桌子旁边团团转,翻箱倒柜找药片。
但许柏言头重脚也重,他的脑袋像皮球,脖子像麻杆,瞅准杭朔晃荡在最近的地方,歪了脑袋靠在男人身上。
杭朔扭过头,正有个脑袋正把自己当大柱子借力。他把杯子递过去,摸了摸许柏言滚烫的脸颊,轻轻说道,“喝了。”
许柏言睁眼,看到面前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向他递来冒着热气的纸杯。
眼前的世界是膨胀的,脑子又沉又轻,一会像是大雁飞天,一会又像是烙铁临头。
他胡乱问,“喝了会好受吗?”
杭朔推了推滑落的镜框,手插口袋。脸上虽没什么表情,却破天荒的顺着坡下了,“嗯,会好。”
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