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比赛，你想参加就参加吧，我收回我之前说的那句话，如果初赛就被刷下来了，那你以后都不用再来实习了，在家待着吧。”

凌泽宇说完又坐回了办公椅上，他打开一个文件，白言非还站在原地。

“白言非，你真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刷新我对你的认知。”

这鄙夷的语气听的白言非眼睛蓄满了泪水，明明他才是受害者，但是凌泽宇却责怪他不为公司着想。

“如果不是刚刚那件事，你是不是会内定苏阳就是比赛的冠军？”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白言非，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我打乱了你的计划，是吗？”白言非笑了，他抹掉脸上的泪水，“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这样做了。”

以后，他不会再让苏阳碰到他的平板，他的画册，他的任何东西。

苏阳就是一个小偷，彻头彻尾的小偷。

看着完成了百分之九十的稿子，白言非再也没有了心情，他躲在洗手间里面无声地流泪。

他爱凌泽宇爱的遍体鳞伤，有很多次他都在问自己，还要继续下去吗？每当他想要放弃的时候，凌泽宇就会给他希望，让他感觉到，好像让凌泽宇爱上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给一颗枣子打一巴掌，就这样一直循环下去，可他偏偏从中感到了满足。

在洗手间里待到下班时间，白言非出去洗了把脸。

凌泽宇估计不会等他了，他现在也不想见到苏阳。拿上包包，白言非木讷地摁下电梯，手机震动了好半天他才知道自己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人是凌泽宇时，白言非愣怔了一会，但手比脑子要快，他已经点下了接听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