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非嘴里喃喃着这几个字,他已经无法发出声音,张蓉蓉觉得没劲,就把电话挂了。

白言非怔了很久。

“我的亲妈难产……去世了?为什么爸爸没有跟我说过……”

白言非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一直都把张蓉蓉当成自己的亲妈,哪怕张蓉蓉不喜欢他,他也觉得是因为自己不够讨喜,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样的。

他拨通了白振荣的电话,电话接通之后,白言非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小言啊……”白振荣沧桑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更添了三分心酸。

“你现在还好吗?我听说凌泽宇把你安排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了,你先待着不要乱跑,事情解决之后就没事了。”

白言非张了张嘴,白振荣说的话他都没有听进去,他低垂着眼眸,眼泪像珠子般一颗一颗地掉下来:“爸,我妈呢?”

“蓉蓉身体不舒服,住院了,你不用担心。”

“我是说,我的亲妈。”

长久的沉默,白振荣越是沉默,白言非就越敢确定张蓉蓉说的话,这时候的他反倒冷静了,他轻声问道:

“我的亲生母亲去世了是吗?”

“胡说,谁跟你说的。”

“是你老婆告诉我的。”

白言非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张蓉蓉,后妈?张蓉蓉做的事情确实像个后妈会做的事情,他傻傻地笑了出来。

“我刚出生没多久你就跟张蓉蓉结婚了,也就是说,我妈死之后没多久,你就娶了别的女人。”

“白言非!”往事被翻出来,白振荣觉得自己的老脸都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