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吉付了钱,提着药回家,门口保安还在讨论邓子成的事。
谷吉神色自然走进大楼,心里却在疑惑邓子成是怎么溜进大楼的。
谷吉回到楼上,邓子成还在床上躺着,连姿势都没换过。
谷吉按照药盒的指示,喂邓子成喝下退烧药,便扔在床上,不再管他。
谷吉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隐约听闻房间里有动静,他调小音量,听见邓子成在说梦话,不停喊着他,一时小先生,一时谷吉,一时老婆。
谷吉静静坐着,失神地盯着电视上的内容。
窗外的天空现出鱼肚白,谷吉迷迷糊糊醒来,他昨晚居然在沙发上睡着了。谷吉光着脚走进房间,摸了下邓子成的额头,退烧了。
谷吉伸手摇了摇邓子成,“醒醒。”
很久,邓子成疲惫地睁开眼,眼中布满血丝,双眼涣散看着谷吉。
谷吉冷淡地说:“你退烧了,可以走了。”
邓子成迟钝地反应过来,脸上仅有的一点血色荡然无存。
谷吉拿来退烧药,塞到邓子成怀里,“药钱我就不和你拿了,走吧,以后别再来找我。”
邓子成低头看了眼手上的药袋,眼神中透漏出绝望,他哑声道:“我不走,你收留我,说明你对我还有感情,你还爱我。”
谷吉说:“就算昨晚晕在我门口的是流浪狗,我也会收留它们,我救你,是怕你死在我家门口给我惹麻烦,和我爱不爱你没关系,在我眼里,你和那些流浪狗没有区别。”
邓子成眼眶发红,紧抓着药袋的双手不停发抖,“你骗人,你不爱我,为什么要把我帯进你家里,你分明在撒”
谷吉打断道:“你要是不走,我就让保安上来,医院那边估计也在找你,你如果不想坐牢,就赶紧滚。”邓子成仿佛不认识般看着谷吉,浑身抖得厉害。
谷吉别过头,喉咙发干,“更或者,我可以打电话告诉你爸。”
邓子成通红的眼眶卩禽满泪水,他像疯子般点头,像要笑又像要哭,掀开被子,虚浮地下了床,跌跌撞撞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