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组织半天的语言被对方骤然的挑明打乱了,应云生呆一下才答:“嗯。”
他说:“房子还在。”
“高中考上的这里?”
“嗯。”
“那之前怎么没见你找我?”
“呃……”忽然的静默。
“我在听别人叫你名字之前的确没太敢认你,毕竟你现在和小时候长相变化还挺大。”纪礼问道,“那你呢?”
应云生视线终于敢对上眼前人的眼睛:“我以为你不记得。”
纪礼一怔,旋即却是失笑:“我以前怎么说也是天天抓你背课文的人啊,怎么记忆力在你眼里就那么差吗?”
应云生心里那点拘谨忽然就散了。
纪礼又问:“伤好了吗?”
应云生点了点头。
纪礼低头看向他的右手,这天他只穿着短袖,纱布已经拆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张无菌敷贴,完全遮住了底下的疤痕。
他伸手碰了碰。
应云生愣了下,也没躲,对方指腹便隔着薄薄的贴纸,一点点描摹出棉布下方结痂的形状,带着粗糙的磨砂感,牵引着皮下的血管轻微地战栗。
纪礼没多碰,收回手:“好好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