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云生面无表情地转头。
“生气了啊?”纪礼笑道,“对不起, 主要是你刚刚说那句话的表情和以前被我追着背课文的时候太像了。”
应云生眼里浮出个问号。
纪礼:“都特别视死如归。”
“呃……”应云生松开他,沉默地转身就走。
纪礼笑着便追上去:“可你刚刚的表情是真的很像, 我本来还想和你讨个书单以后写作文方便用套话……其实不止背书, 每次你豁出去想干什么事的时候都是这样, 像只被放上油锅的河豚……应云生,你真生气了诶——”
艺术楼外面有四五级台阶,他光顾着追人一个没注意,脚下骤然踩空,下意识闭眼。本来以为该摔在地上,却没想到被人及时揽住了身体,一睁眼就看见半秒钟前还远在四五米外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面前。
“脚怎么样?扭到没有?”
纪礼摇头。
应云生不放心,蹲下去检查了遍,确定没事了才重新起身:“你走路能不能看点路?”
始终习惯冷着脸的人骤然提高嗓音其实很有威慑人的味道,纪礼偏偏半点不怕他:“这不是在追你吗?”
“呃……”纪礼赶紧抓住他:“我错了,我不该说你的。”
应云生:“我没生气。”
纪礼捞过他另一只手,一眼就看到手背上刚刚因为撞上讲台棱角留下的红色长痕。
在大楼里太黑看不见,现在他才发现居然还被划破了块皮,显然为了替自己挡伤伸的速度太快。
好在没流血。
“疼不疼啊?”
应云生摇头。
纪礼低头吹了吹:“给你呼呼。”
应云生睫毛抖了抖,勉强才控制住自己往回缩,没露出任何破绽。
对方忽然开口:“谢谢。”
他一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