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你当你这一年每天两千米是白跑的?”
“呃……”简明远受了对方近两年的嘲讽,满以为早已练就金刚不坏玻璃心,却没想到还是因为一句话直接破了功,顾及着满教室的高三学子才没让这人直接血溅当场。
可惜的是简明远好好地渡过了换季期,反倒是纪礼没扛过去,当晚就起了高烧。
那会儿正好是周末,应云生醒来后没等到纪礼,只能去敲了隔壁宿舍的门,结果一开门就见到对方烧得潮红的眼。周末医务室不开门,他便直接将人拎去了医院。
纪礼唇色很白,脸上全是高烧起的酡红,手上因为连了输液瓶被雪白的医用胶带缠着,肤色比起胶带却也没差多少,嗓子哑得不成样子却还有心思调笑别人:“喝药的是我又不是你,别苦着脸了。”
应云生沉默地望着他喝完药,出去了一趟后回来,手上就多了个糖罐。
纪礼愣了下,失笑道:“我其实没那么怕苦。”
药喝得多了,总会生出抗性,何况这种冲泡药剂怎么也不会苦得过中药。
应云生「嗯」了句表示知道,低头在糖罐里翻了翻,挑出一粒剥开,递到他嘴边:“可这和我想给你吃甜的冲突吗?”
纪礼这一次生病反反复复了很久,哪怕已经可以回校上课,还要每天按时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