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云生捧着他因为输液冰凉的手:“你想回崇柳吗?”
“你想回去?”
“那边没这里这么冷。”
纪礼失笑:“你在那里不还是照样要穿棉袄?有什么区别?”
应云生陪着他病好,确定不会再反复,年末就来了。
除夕夜纪礼是在老宅过的,顺带把应云生也领了过去。
年夜饭后,纪礼将应云生拉进了家人群,底下立即出现一排欢迎的表情包。
应云生有点不适应里面人的热情:“你拉我进去干什么?”
纪礼说:“待会儿抢红包。”
群里除夕夜发红包几乎成了传统,大伙玩的是红包接龙,十块钱五个红包,抢到数额最大的需要发下一个。
应云生前面十九年的人生里都没有过在群里抢红包这个环节,如今第一次亲身体会,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却是:为什么里面的人手速都那么快?
一场接龙持续了近一个小时,发了快三四十个红包,应云生只抢到三个,偏偏其中一个还是手气最佳,最后倒贴进去三块六。
应云生有点郁闷地戳着手机屏幕,却在这时手机叮咚叮咚两声响。
他退出去,就看到置顶的聊天框里正明晃晃地显示着两个红包。
是纪礼发过来的。
应云生点开,第一个中规中矩,是完完整整的两百元。
而第二个显示是四十元六角两分钱。
不是整数,也不是什么吉利数字。
“四十块六毛二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