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点药只能覆盖一点伤处,乔晚安无法,只能忍痛作罢。
要是上次少用一点就好了……
换脏衣服也用了很长时间,等乔晚安彻底把自己收拾干净,后背已经出了一身汗,他躺倒在床上,再无力起身。
一场闹剧结束,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乔晚安这个人。
中午甚至都没有人来给他送过饭。
乔晚安再醒来已是下午,他饿得头脑发昏,踉踉跄跄地走到门口,想打开门,却被楼下的电视声音绊住了脚。
是何熙冉在外面吗?
他想起了楚晏的警告,有些害怕地缩回了身子,要是他现在出去,阿晏知道了会生气的吧。
可是他真的好饿。
乔晚安揉着疼痛的肚子,可手上一用力,便疼得他差点喊出声,一时间竟不知道该顾着哪头,只能蜷缩在门边艰难地喘了几口气。
以前大学退学后他被家里人赶到外地打工,没钱的时候睡在公园躺椅上两天一个面包都没能搞坏身体,这让乔晚安自以为有一副金刚不坏的胃。
可是自打和楚晏结婚后,明明爸妈都说他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反而这胃倒愈发经不起折腾了。
床上的手机响了,乔晚安疼得直不起身,佝偻着半爬着到床边,看了来人姓名,深呼吸几口气,才按下接听。
“……学长。”
“晚安,”陈宿闻听着他几乎用气声说着话,担忧地问,“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