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亦行脸色不太好,没过多计较,他还得看店。
目送他离开,艾僮哀叹一声,生无可恋。
小爷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这都叫什么事啊?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默念几遍后,关掉手机,“浔……浔阳……浔阳……浔阳什么什么秋瑟瑟来着。”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光这句话,艾僮反复十几遍,死活记不住,打游戏被虐都没这么崩溃。
怀疑人生的何止艾僮一人,髙亦行都怀疑人生了。
半个小时过去,开篇几句都没成效,高亦行颇为头疼,无可奈何,只得将人待在身边,叮嘱他背书。
高亦行监督,艾僮似乎终于有了紧张感,状态比之前好了不少。
“这是白居易被贬时写的……”髙亦行本想介绍背景,让他背得轻松一些,谁知艾僮还抢答。
“又被贬,动不动就被贬,贬一次写一篇,贬一次写一篇,这么多篇,他得多废啊,我看他不是欠贬是欠扁。”艾僮嘀咕抱怨,内心恨得牙痒痒。
“……”髙亦行一时无言:也不能判他错,那些身居高位的,忙于事业,哪有时间写这些意有所指的文章。
“别抱怨了,跟着我背,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髙亦行开始背诵起来。
艾僮见他张口就来,不禁调侃两句,“恩人,万一你背错了呢?”
“背错了,我把这课文抄十遍。”髙亦行眼眸戏谑,充满挑衅道。
艾僮再次确认文章长度,一口应下,“好。”
既然又幸成堵住,那么总得有惩罚,高亦行若有所思道,“那我要是对了,你就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