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突然打开,高亦行一愣,“小僮?”
艾僮端着一盒礼品出来,脑袋埋得极低,结巴道,“恩、恩人、礼、礼物。”
髙亦行不禁失笑,紧张成这样,“谢谢。”
不等髙亦行摸头,艾僮将礼物一推,转身啪一声,关门。
高亦行愣神,敲门的手放下,不能逼太紧了,单单敲门,“晚安。”
入睡时,身心舒畅,在床上翻来扭去,激动得睡不着,高亦行终于体会了,做梦都能笑醒,原来不是骗人的。
忽然,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顺水推舟的假装睡着。
艾僮蹑手蹑脚的轻关房门,在黑暗中摸索,缓慢、轻慢的爬上床,小心翼翼的揽着髙亦行腰,埋进他后颈。
不知是否错觉,髙亦行觉得后颈有一瞬湿润触觉,转瞬即逝,快得他都来不及反应,是否是错觉。
这一夜,俩人各有所思,直到半夜才入睡。
第二天一早,髙亦行仍旧早起,为他煮饭。
艾僮清醒后,又回忆起,昨夜的窘迫。
他现在都不敢拍胸膛发誓,他对恩人绝无想法,经过一夜,他都不敢直视他了。
千万不能让恩人知道,否则真得赶他走。
不行、不能被赶走,得想办法留在他身边,这辈子都得留下。
怎么留下来?
想起好友,他还记得好友追人,正准备打电话,硬生生止住了,他忘了,他好友肺都气炸了。
算了、他好友追人的关键时刻,他们帮不忙,如今他需要帮忙,好友一个也靠不住。
客厅传来髙亦行的声音,让他起来吃饭。
“来、来了。”
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平常心、
平常心就行。
艾僮一脸坦然,踏进客房,后脚还没跨出,便窘迫到不行,慌张冲入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