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零点，第二天了。”叶溏心里开了花，语气却很平静。

“这你就不明白了吧，我是故意的，想让你经历过失望之后，又突然收获一份惊喜。”

“忘了就是忘了，别给自己找这么华丽的借口。”

“我没忘，我这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吗。”

事实上，秦韩真的忘了，今天是叶溏21岁生日这件事，被他忘到了九霄云外，要不是赵江浩发微信提醒他，恐怕这个生日祝福现在还没送到。

“行了，原谅你了，”叶溏心软了，声音也跟着软了，“你快点睡吧，明天上午你不是也有课的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叶溏想问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传来秦韩温柔入骨的一声：“宝贝。”

叶溏的心脏就像漏了半拍，即使明知道这个称呼肯定不是给自己的，可他还是忍不住自欺欺人地代入了这份感情。

“怎么醒了？”

“你打电话的声音吵到我了……”

电话里一男一女的声音，彻底把叶溏从虚幻中猛地拉出来。

秦韩和倪舒蔓总是互相称呼‘宝贝’和‘大宝贝’，经常公众场合强行喂旁人一嘴的狗粮。

“叶子，蔓蔓被我们吵醒了，那我挂电话了。”

“嗯，你挂吧……”说到这里的时候，秦韩就没声音了，叶溏对着被挂掉的电话把后面两个字说了出来，“晚安。”

叶溏走到卫生间去洗了把脸，抬起头看向镜子里，发现自己的眼睛有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