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没马上回答,从低矮的老冰箱里抓出两罐哈啤,昏黄的冰箱灯照着他紧凑的腹肌。
“下周二,我二十,”林森抓着套头衫一把拽掉,露出里头线条清晰的肌肉,“13胜,0负,10 ko。”
陈光转过头,把一罐啤酒扔给他:“15胜,8平,7负,3 ko,”他说,那么平静,平静得像条掉了牙的老狗,“我二十五。”
二十五,对还没出头的拳手来说,不年轻了。林森拽开拉环,喝水似地灌了两口:“晚上跟你挤一宿行吗,我没带被褥。”
陈光正要说话,桌上手机响,他连忙过去,看一眼号码,没马上接,而是到厨房那边,拉上玻璃门,才按下通话键。
他们不是一个量级,没必要这么谨慎。林森眯起眼睛,用俄语嘀咕了句什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闷闷地喝酒。
电话不长,没一会儿陈光推着拉门出来:“……好,周一下午,两点半,嗯……”
电话挂断,林森把最后一口酒咽下去,拇指和中指上下一掐,把易拉罐整个捏扁:“刚打完,周一又打?”
陈光不太自然,说不出哪儿不自然,大概是作为一个拳击手,他不敢看林森的眼睛:“不是比赛……别的事。”
“私活儿?”林森很有兴趣,那对深邃的眼窝,那身饱满的肌肉,都透着攻城略地的冲劲儿,“什么场子,有狠角色吗?”
他以为是打野拳。陈光有点烦躁,直接岔开话题:“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我只有一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