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小马，那个t恤领子大，垮下来，露出大半个肩膀，雪白雪白的。

"我家兄弟多，都在一起洗，可能卷别人衣服里去了，一个女式裤衩，我也不好意思问，那啥……你能再给我一条吗？"

小马不会打人，但真恨他，要不是他，老二不能搞错，老五也不能不要自己，他红着眼睛抓起老三的手，使劲儿咬下去。

"啊！"老三叫，但没推开小马，看他边咬边哭，那个奶凶奶凶的样子，恨不得他再咬狠点，咬成疤，一辈子不掉。

"谁欺负你了，啊？"老三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小马的头发，"告诉哥。"

"就是你欺负我！"小马凶他，"你们家都欺负我！"凶完，他眨巴眨巴眼睛，呜呜又哭了，看他哭得伤心，老三搂紧他，哄小孩似地在怀里悠，越悠，越觉得喜欢他，一时没忍住，轻轻在他脸蛋上亲了一口。

小马一下愣了，胆怯地看着他，慢慢低下头，从他腿上往下蹭。

"哎脚，"老三拽他，"走，我抱你回家。"

小马使劲推了他一把，光着脚跑出扫黄办，在门口撞上黄主任，红着脸没说话。

一口气跑到村路上，他一边抹眼泪一边往家走，走了一会儿，后边喇叭响，他回头看，是开着大东风的老二：你他妈上哪儿去了，我到处找你！"

小马停下，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我操，"老二推门下车，绕过来看见他的脚，脸唰地黑了，"没鞋你给我打电话啊，我让人给你送鞋来！"

他打横抱起他，小心翼翼放到副驾驶，上车从后座拽过来一个塑料袋："吃饭了吗，给你带的开德基，可能凉了。"

小马从口袋里拿出鸡块，他没见过，放嘴里咬一口，尝不出滋味。

"好吃吗，"老二往村郊开，不时扭头看他穿着自己衣服的样子，勾着嘴角笑，"喜欢咱天天吃，不用鸡场的鸡，我给你单独养一栏狄高红羽。"

小马没出声。

快开到别墅了，老二突然朝他挨过来，贴着他耳朵说："在镇上……还给你带了点儿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