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沾着油的手指颤了颤,张开嘴,“我没和老二在一起”,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他却说不出口,羞耻和埋怨卡着他的嗓子眼儿,让他成了哑巴。
老五把t恤脱了,露出结实的膀子,换上塑料拖鞋:“今天我不走了。”
他去给门加了链锁,像是怕小马跑了。
洗了把脸,看小马躺在床上,没穿上衣,瘦得苍白的皮肤上有一根根细肋条,奶宝埋在他胸口,正眯着眼睛舒服地吃奶头。
老五不是二坎沟那个无忧无虑的高中生了,下身腾地火热:“奶宝都这么大了,再这么吃你……奶,不好吧。”
小马也不好意思,红着脸,抱着奶宝翻个身,背对着老五:“他不含着,睡不着。”
老五在另一张床上坐下,看着那片柳叶似的白背,眼热,心里也热,但终究只是一对乡下“朋友”,他别过头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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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老五领小马去逛公园,天气好,人也多,怕走散,两人手牵着手,握得紧紧的。
到人工湖边,小马迎着风,给奶宝指湖上的蜻蜓、鸭子,奶宝两手扒着栏杆,高兴得嘎嘎直叫。
老五站在他们背后,一低头就是小马的发旋,风乍起,有一股宾馆香皂的柠檬味儿,他凑近了闻,恰巧小马回头,也许是嘴唇,也许是鼻尖,太快了,快得来不及感觉清楚,或许并不快,只是因为心太慌。
水鸟在叫,一声声的,两人都红了脸,忽然,小马踮起脚,千不该万不该,在老五的嘴唇上蹭了一下,然后抱着奶宝转身走开。
老五愣在原地,捂着嘴,说是狂喜,又仿佛是恐惧,他连忙往周围看,那么多人,却没一个投来异样的眼光,仿佛那不是一个惊世骇俗的吻,只是一阵风,一缕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