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工露出一副“你是外行你不懂”的表情:“好车都几十上百万的!”
看他那个傻兮兮的样子,周详没忍住笑:“我资助你,今年就参赛吧。”
“胡扯,”电工朝他撇嘴:“你资助我,你能资助我多少,几百上千那都是杯水车薪,你一个月……”说着,他好像想起来周详是干什么的,玩笑的神态在脸上凝固。
“确实没多少,”周详有些害羞地低下头:“一百来万吧。”
电工嬉皮笑脸拍了他一下,边摇头边摆手,周详知道他是要拒绝:“带我去,”可能是头一次做这种完全看不到经济利益的“闲事”,周详腼腆得有些不自然:“正好我没爱好,你培养培养我。”
没有虚假的客套话,也没有华而不实的感激,电工特开心地勾住他脖子:“操,咱俩都是能谈钱的关系了,”这个年轻的工人显然正处在被理解和支持的狂喜中,眉飞色舞的:“这关系,有点突飞猛进啊!”
周详毫无原因地脸红了,磕巴着:“到、到时候……骑着你的自行车,听着尧十三的歌……”
“你也喜欢尧十三?”电工嘴张得老大,胸口的肌肉一抖一抖的,周详看了两眼,不好意思再看:“我喜欢他那股劲儿。”
“哥们儿有品味,”电工凑过来,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跟我一样!”
周详看表,从早上七点多开始,他们交替去按求救按钮,连续按了几个小时,都没有应答。不管黑夜还是白天,电梯总是那个样子,四面铁墙一盏灯,快把人憋疯了,要不是有手表,真的连时间概念都丧失了。
“你说……”周详不知道是第几次看表,指针显示是下午四点:“会不会……七天之后才有人来,发现我们已经死透了?”
“搞笑!”电工的手搭在肚子上,他饿了,周详也一样,一张饼显然不能让两个成年男人撑过十二小时:“等到十二点,再没人来,我就像那些杀手、特工一样,带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