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路傻傻地看着他:“只亲、亲嘴也……要戴那个吗?”

说着,他的视线落在尹良的嘴上。

倏地,脊梁像被电打了,从心脏到腰杆,尹良吞了口唾沫:“只亲……你们只……亲?”

“嗯,在教学楼后头,”陆路脸红了,不敢看他,“他说要……”

尹良看着他低垂的头,一个可爱的发旋。

“几次?”尹良问。

这是得寸进尺,知道他们没有过,还不满足,又想知道那张湿软的嘴被黄海碰过几次,最好只有一次,最好是浅尝辄止……

“啊?”陆路抬起脸,很心机的,微张着嘴,把舌头抵在齿龈上,若隐若现。

尹良立刻上了他的钩,莽撞地盯着那抹潮湿的粉红。

“不记得了……”

尹良皱眉。

“怎么……算一次?”陆路轻声问,“是张着嘴算一次,还是……”

“够了!”尹良突然吼。

陆路就喜欢他这样子,醋得急了,压不住脾气,狠狠瞪着的眼睛里像是打碎了一天的星子,并着火气,叫人热。

年少的冲动,盛夏的暑气。

“哎,来个煎饼!”有生意上门,是个推自行车的阿姨。

陆路欲擒故纵地避开尹良,去热炉子,稀面倒上鏊子,拿耙子的手有些拙,正犯愁,一只大手握上来,炙热的胸膛贴在背后。

尹良出汗了,是刚才跑的,陆路在他怀里回过头,受宠若惊地抿着嘴唇。

尹良什么也没说。

陆路痴痴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