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今天外面冷,加件披肩。”伊斯里转身从身后的衣架上挑选了一件比较厚的。
因为领子有点高,细软的头发全都被挤在领口处,活脱脱像一个蘑菇。
伊斯里蹲下将鞋子慢慢从脚上套上去,在打好最后一个结的时候才抬头,声音轻柔的说道。
“少爷该剪头发了。”
塞希尔摸了摸自己已经长到脖子的短发,想来也是,便应了伊斯里的声音:“回来剪。”
“好的,少爷,我去准备马车。”伊斯里起身,从门里退出去。
今天是月中周三,是克里蒂斯家族的祭日,这也是塞希尔一年之中穿的为数不多的黑色衣服。
马车再往山上走的时候,窗外的景色变化快的眼睛都快要看不过来。
山上似是一片世外桃源,这里没有被下面的浓烟所遮掩,就连大雾也躲开了这片天外之地。
越往上走,花似乎是开的更艳,地上的草坪也是了绿的扎眼。
伊斯里将马车停的远了一点,生怕是打扰了这里的一切。
“少爷,我在这里等您。”伊斯里将车门打开,扶着塞希尔下来。
伊斯里对于这种规矩似是在钻牛角尖一样,仆人是不允许接近家族墓地的。
塞希尔曾经劝过几次,到最后也是妥协了伊斯里。
这里已经被买下来了,塞希尔上到山顶,惊奇的发现这里树上的花竟然还没有落完。
风一吹,便到处都是粉色的花瓣。
这片地上只有一个墓碑,伫立在树的侧面,没有土堆,也没有墓志铭,只是一块简简单单的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