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棠低着头在旁边听着长辈们说话,心里却在想着也不知道裴三老爷把拍卖的事安排在了什么时候,在大堂兄成亲之前能不能拿到银子?若是拿不到银子,能不能向裴家先借点银子?
谁知道郁远听了却看向郁棠,问道:“你觉得呢?我们家应该怎么办?”
王氏和陈氏目瞪口呆。
郁棠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
郁远只好道:“我听阿爹说了,裴三老爷过来的时候,多亏是你机敏应变。相家的事,你也帮我出个主意呗?”
听这口气,郁远还是想维护相小姐的,只是不满意相家的人。
郁棠松了口气。
这就好。
她最怕阿兄和相小姐在婚礼期间生了罅隙,影响了夫妻感情。
这件事她无论如何都得帮忙啊!
郁棠脑子飞快地转着,她道:“相家只说要婚礼盛大,可这婚礼盛大也不一定就是要花很多的银子啊!也可以是规格很高啊。比如说,把临安城里有功名的人家都请来喝酒……”
这样一来,酒席就不需要请很多的人,别人说起来也有面子。特别是如果能请到裴家的人来参加婚礼就更好了。
只是这样一来就又得委屈裴三老爷了,给他们家来撑场面。
郁棠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肩膀,道:“就是裴家那边,几位老爷都还在孝期,当日肯定是不好来的,请裴家的管事来放个炮竹什么的应该还是可以的。还有就是沈先生那边,他们是杭州沈家的人,又是这边的教谕,怕是得提前请人去摸个底。”
不知道沈方还认不认识她,若是她去请沈方,沈方会不会帮这个忙?
郁棠想想就在心里叹气。
郁远几个却眼睛一亮,齐声道:“这是个好主意。”
郁家因为人丁单薄,来来往往的多是青竹巷的乡亲,最多也就坐个七、八桌,再加上临安城的读书人,不会超过十二桌,这样一来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郁远兴奋地道:“那我们赶紧先拟个单子出来。”
请人,估计还是得郁文出面。
郁棠却没有第一时间去磨墨,而是和王氏、陈氏商量:“就是阿兄的身份,要不要提一提?”
如果郁远做为郁家唯一的子嗣,一肩挑两房,郁远成亲,郁文也是公公之一,他的朋友自然要来捧场。可这样一来,郁棠将来就是嫁人而不是招婿了。这么做有利也有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