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旎没有想太多,“噢”了声,和他聊起天来。
因为经济崩盘后,燃气和能源都紧缺,能在布达罗亚洗上一次热水澡特别不容易,岑旎感慨地说。
穆格一边开着水龙头搓洗,一边应她。
她衣领上的血渍已经干涸了,还晕成一圈,很难洗干净。
旅馆的条件很简陋,没有洗衣液或者沐浴露,他找了一圈,只在架子上找到一小块香皂。
“你在干什么呀?”岑旎关停了淋浴,听到他哗啦啦的水流声,好奇地问道。
“裙子上面的血渍给你洗一下。”他把香皂的包装拆开,回答她。
岑旎惊讶地拉开了一道门缝,“你给我洗衣服?”
他手里抓着一块小小的香皂,正弯着腰给她洗裙子,镜子前倒映着他的模样,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的,几缕刘海沾着水汽垂落在他高挺的眉骨附近,遮盖了他的表情。
往常他把刘海都往后梳起,露出光洁的额头,但此时他那湿发柔和了他骨相里的锐利,无端给人一种冷淡又慵懒的感觉。
穆格拧干裙子,漫不经心地抬眼,看向镜子中的岑旎,隔着升腾的水雾汽与她对视。
“很意外?”
“有点。”岑旎一本正经地点头。
穆格将她洗干净的裙子挂起,转身看她的眼睛,目光顺着她脖颈肌肤的水珠一寸一寸往下落。她刚洗完热水澡,身体晕起一片淡淡的粉色,脖颈延绵的肌肤娇嫩,像是吹弹可破。
他视线停留片刻,意味深长地挑眉,“洗完了?”
岑旎这才意识过来他在看哪,唰地一下把门关上,阻挡了他的目光,“今天不行。”
像是欲迎还拒,穆格走上前试图拉开门,却被岑旎抵住了门把,娇气的嗓音使唤他:“把我换洗的衣服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