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把李冕拉到了怀里,对何大舅太太:“前些日子,阿麟来看过我,说是去了江南才知道世道艰难,如果不是娶妙容,他也不会落得如此的境地。
“我把他狠狠地骂了一顿。
“男人事业不顺,就责怪是女人不旺夫。就是那些没有读过书的乡下村夫也不是人人都这么想的。你说,他怎么就这么不成器。
“他垂着头听着,也不反驳。
“我也把他没办法。
“最多也就只能骂骂他了。
“他最后跟我说,阿驹在甘州,他想去西北碰碰运气,向我借一千两银子。我原不想借的,可他那么大一个人了,为一千两银子在我面前痛哭流涕,真亏他做得出来。
“我实在是没眼睛看。
“就当没这一千两银子似的,拿了一千两银票给他。
“现在想来,我又做错了。
“就不应该管他,由着他去。是饿死了还是冻死了,让他听天由命去!”
何大舅太太见她说的无奈又悲伤,心中也很不好受,只能劝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知道麟大爷会变成这呢!就是你叔父想起来,也是痛惜又悔恨,觉得自己没有把麟大爷教好。
“把冕哥儿送到你这里来,让你帮着照看一些日子,也是你叔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