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瞥了眼后视镜,觉得他们看上去压根就不像是一家人,尤其是桑念,独自一人靠着窗边,象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将她与乔静兰和桑宏良隔开。
隔阂、疏离、冷漠。
桑念坐在车内,即便没有刻意去听,桑宏良说的那些话还是能飘到她的耳朵里, 想来桑家最近生意上的确不如意, 不然她哪能有机会听着桑宏良如此带着讨好的话语。
通话结束, 大约是对方应下了所求之事,桑宏良眉间的褶皱散开了些许,与乔静兰说了结果后,夫妻二人脸上不约而同出现了如释重负的神情。
乔静兰振作精神, 今日的宴会对于他们来说极为重要, 一些他们平日里见不到的生意人都会去,他们若是能聊下几笔单子来,那么近一两年都不用发愁了。
直到抵达宴会厅, 桑宏良都没有和桑念说上一句话, 他更多的时间都是在听乔静兰讲。
桑念早就习惯, 在家里桑宏良也是如此, 他们父女之间的交流极少极少。
走下车, 在门童检查过入场邀请函后,便有服务员将他们带着往里走。
今日这个五星酒店全部被包下,来来去去看到的全是有头有脸的人,有好些个还是经常出现在c市财经日报上的熟面孔。
桑念的目光从这些宾客的脸上来回滑过,发现今日大多数客人都携带了家属,半大的孩子不多,但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女着实不少。
视线扫过一圈,看见好几个平日里和霍衍一道玩的男男女女,桑念没有上前打招呼。
其实这些人向来是不怎么看得上她的,她尴尬的身份摆在这儿,就算是经常会出现私生子的上层社会,也从来都不乏对私生子的厌恶与贬低。
桑念自然不会过去自讨没趣,从前别人能带她玩玩,那是看在她是霍衍小跟班的份上,在这种正儿八经的场合,个个都是人精,认识的也只会装作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