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几个儿子时,不出意料的发现秦王慌乱了一下,其他几个儿子却是不动声色。
靖文帝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连掩饰都不懂,这皇位如何送到他手里,且招揽下臣也不该这么急不可耐,当真是扶不上墙吗…
一想到这,靖文帝心下不禁沉了沉。
屋子里的四王心思各异,也不知道他们的皇父在这一瞬间想了什么。
由于最后一场由皇帝亲自批阅,结果自然不会马上出,第三场结束时又正好天黑。
结束考核的众人在状元楼尽情吃喝,但是更多的还是与人攀谈关系,世家间也许三言两语就可以替家族续上一段关系,谈上更多的利益,何乐而不为。
就连为官数载的各位尚书也不例外,但是也有区别。
礼部尚书吴佑生八面玲珑,身边围着更多人,兵部尚书成陵木着一张脸,生人勿近,身边人最少,与他成为两个极端。
文修他们看着这里的情况,毫不犹豫的互相道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钻进马车后,一个意料之中情理之中的人坐在正中间,好以整暇的看着他。
文修一顿,淡淡道:“见过禹王。”
“恒远啊,这才多久不见,咱俩都快生疏了。”
“从绍。”文修面露无奈。
禹王笑出声,摇着头:“这就对了,我看过你的比试了。”
文修正襟危坐,一边示意车夫回程,一边问他:“如何?”
“还不错,不过太随意了些,好不好过也没个准。”禹王觑着他。
而文修听到后,却没有如他所想会有其他反应,连稍微的担忧都没有。
禹王奇了:“你怎么没有丝毫担心呢。”
“佛说不可强求,”文修说,“我尽力了,若此法不通,我总能有其他路子的,比如——科举。”
“原来你是早有打算了,也是我多管闲事了些替你调换了试题的顺序。”
文修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倒也没再端着了:“多谢从绍。”
禹王哼笑一声。
又说起正事,他提醒道:“这次朝廷选拔的是能干实事的人,若你真被选中,极有可能被派去北蛮,不是去施恩就是去下马威,这件事的度不把握好,就会变得里外不是人。”
“做的好了,在陛下那里也能有个好印象,届时飞黄腾达不过他一句话,若是做不好,血洒北地都是轻的,恐会伤及家人。”
文修点头表示明白。
“还有,我最担心的还是你的身子骨,北地极苦不比上京,吃穿住行差的不止一点点,”禹王叹了口气,“你可以吗?”
再看文修苍白偏瘦的身子,好似一阵风就能吹走的样子,他更愁了。
“山上修养了好些日子,已经好很多了。”
“最好是这样。”
他说完后,文修也想趁着这个机会问他一些正事:“王爷以为与北蛮,我大业是战还是和?”
禹王毫不犹豫道:“战!”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如何战,国库空虚,武将缺失,佞臣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