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名带姓的都出来了,他只能赶紧讨好:“没没没,哪能啊,全京城最最出色最最美丽的姐姐怎么会嫁不出去,只有你看不上别人的份。”
他又使眼色让福安将画像拿给齐鸾英,“姐姐总要寻个良人的,这些都是京城有名的才俊,有看上眼的就与朕说。”
对此齐鸾英连掀开的兴趣都没有。
齐羽昊心中微沉,但脸上笑意不减。
皇家与普通人家一样都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说,所以一旦姐姐出嫁,她就不能插手朝政,可是如今她这态度显然是没有打算嫁人了。
无成婚打算又无还政的念头,那他只会被处处掣肘,像是不久前诏令被驳回的事情只会越发频繁,终归是她的话语权太大了,对朝局的影响也比他大。
想到这,齐羽昊笑意不改。
这一次,二人算是不欢而散。
…
又一幅画面:仍是御书房内,齐羽昊眉目冷凝地看着地上失去意识的人,红裙铺了一地,像满地的玫瑰,艳丽至极,但再如何瑰丽的一幅画,也掩盖不了画中人苍白如纸的脸色,仅是这一抹白,就将这强势的红刻画得脆弱不已,好像只需一拧则花败不再。
这时的他才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冷漠无情。
…
画面一转,一位秀丽无比,一眼看去就觉纯洁无瑕的女子挑起齐鸾英的下巴,摩挲了两下,对她狼狈不堪的面容视若无睹,笑着说:“殿下曾有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堪称天人之姿,如今落魄至此,堪比街上的乞儿,真是令人唏嘘啊。”
齐鸾英即使虚弱地趴在地上,也不愿意被人如此逗弄,她撇开头,却不想对方指甲太过尖利只一下划到的地方就变得刺痛起来,但她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
“徐清妍你如此假惺惺做什么?难不成齐羽昊又让你对我好一点了?”
“是啊,陛下念着姐弟之情呢,本宫便听陛下的,那早晚一次的鞭刑就改成一日三次吧。”
姐弟之情四个字她说得尤其讽刺,随后又捂着嘴极其优雅的笑出来。
陛下今早确实嘱咐过要好好对他这个姐姐,但是是真心还是假意就全凭她自己理解了,毕竟她虐待公主时,陛下纵有耳目却也如失聪失明之人一样对此视若无睹呢,想来公主在他心中,也不过是与他有些许血缘关系的人罢了,能日常嘱托一句已是全了这些年互相扶持的姐弟之情。
“你猜陛下知不知道我如此待你?”她捉狭一问又自问自答,“想必是知道的吧。”
她放开这人,早就有下人将干净的手帕递上,一点一点地擦干净后,她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昔日的长公主,如今的阶下囚。
“谁让你将朝堂变成了一言堂,谁让你处处令陛下难堪,如此这般下你以为陛下和你的姐弟之情还能剩下多少?你高高在上太久了怕是忘了,他先是君再是你的弟弟吧。”
挑战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还是天子,齐鸾英的下场其实一早就可以预见了。
室内的血腥味逐渐变得浓重,她喘着粗气仍想要一个答案:“他为何挑了你来对付我。”
徐清妍小小的诧异了一下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后来又吃吃笑起来,“还能是为什么啊,我徐家是他亲政的大功臣,也因为…”她拖长了声音,“他喜欢我啊,我向他要他便给了。”
“可以想见你们的情份当真是薄得可怜,他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地将你交于我,任我施为了。”
“一言堂…他竟是如此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