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沉默了很久,发来三个字:“对不起。”
我想了想,发了认识他以来最长的一段话:“同学,有些事没必要搞得这么复杂。而且你可能误会了,我并不能干涉我未婚夫做什么,你想阻拦他,找我是没用的。”
这次兔子沉默更久,我以为他不会再回我了,屏幕上忽然弹出一条:“但是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我觉得,你喜欢谁直接去追比较好。”我说。
“但是……”
“他不喜欢我。”
“他可能都不认识我。”
不久前还义正言辞地指控傅之珩出轨,转眼提到喜欢的人又变得可怜巴巴,我看着屏幕无奈摇了摇头,心想年轻人果然是善变。
但我没想到的是,兔子连“认识”这一步都还没进行,就已经开始想办法铲除身边的情敌了,对此我无法理解也无话可说,更没什么兴趣给他当爱情导师,放下手机准备睡觉。
半夜突然被电话吵醒,我睁开眼睛,看见手机屏幕上傅之珩妈妈的名字。
“喂,伯母?”我接起电话问,“有事吗?”
“鹭鹭,之珩和你在一起吗?他的手机关机了。”傅伯母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
“在,怎么了,您说。”
“你伯父突发心脏病,刚才被送进去抢救了……”
……
在我记忆里傅之珩爸爸的身体一直很好,从来没生过什么严重的病,所以直到我和傅之珩穿衣服下楼坐进车里,我仍然觉得恍惚,好像自己在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