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窗外的天开始蒙蒙亮,白天还要去公司安抚董事会,傅伯母留傅之珩在医院,自己先回去了。我一个人坐在之前的休息室,因为困倦提不起精神,窝在沙发里放空地望着窗外两只扑腾的小鸟。
不知道什么时候傅之珩推门进来,走到我身边,柔声问:“累了吗?让司机先送你回去吧,这边应该没事了。”
我摇摇头,“不累。”
“那个……”他迟疑了一下,问:“我妈和你说什么?”
我抬头看向傅之珩,从他脸上的表情判断,他好像很在乎我和傅伯母的谈话。
“没什么。”在他面前我不用再装良善,笑笑说:“只是那位热心举报人,不止把照片发给了我。”
傅之珩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说:“一张照片而已,没亲没抱没上床,能说明得了什么?”
“你想给我看更多,我也不介意。”
“时鹭。”
傅之珩有点不高兴了,语气难得变得冷淡,“我没有。”
——是没有还是没来得及,我想了想,觉得大概率是后者。
见我不说话,傅之珩的表情又重新变得柔和,蹲下来把我的手握在掌心里揉了揉说:“你也知道我只是图新鲜。”
“我知道。”我说。
“沈南屿或是谁对我来说都一样,就像你每次喜欢一幅画,买到了就不稀罕了一样。”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