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说?”我不动声色地问。
“因为画上没有署名。”沈南屿看着我说:“你拥有很多间画廊,但是把一幅没有署名的年轻人的画挂在自己的办公室。”
“那……为什么不猜我就是画家本人呢?”我继续问。
沈南屿靠在沙发上,仔细端详我许久,摇摇头说:“不像。”
我没有说话,用眼神无声地询问。
“说不上来。或许是因为你身上没有那种漂浮的东西。”他说。
这话好像是在说我,又好像不小心贬损了傅之珩。我不准备告诉沈南屿画家是谁,转移话题说:“确实是我一个朋友画的。你呢,今天有排练吗?”
“嗯,下午要排练,所以这么早来打扰你。”沈南屿说。
我又低头看到那张邀请函,想了想问:“校庆的时候……我可以带朋友去吗?”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沈南屿皱了皱眉,问:“你想带朋友吗?”
我看他的样子好像不太愿意,便没把话说满,“暂时没有这个打算。只是我怕到时候找不到路。”
“你放心。”沈南屿的神情放松下来,“有我在不会让你找不到路的。”
他对傅之珩爱答不理,反倒对我称得上是随和,我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歉疚,为自己隐瞒了和傅之珩之间的关系。
不过这点歉疚很快便烟消云散,傅之珩身边来来去去那么多人,我在意不过来。
沈南屿把邀请函送到便要告辞,我不好意思让他专门跑一趟,刚好想起最近收到的几张门票,问:“你喜欢听音乐会吗?”
一些合作伙伴和朋友每年会寄大量演出和展览的门票给我,最近让我稍微感兴趣的是一支维也纳交响乐团的巡回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