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傅之珩不轻不重地把手机往桌上一丢,戴上手套给我剥虾,边剥边抱怨说:“早知道我们两个应该待在国外不回来的。”
“忙过这段时间就好了。”我说。
他把剥好的虾放进我碗里,叹了口气:“医生今天说我爸情况不是特别好,可能还要再继续住院观察。”
对于傅伯父这场突如其来的病,我也感到很无力,只能宽慰傅之珩说:“伯父身体一直很好,会没事的。”
“但愿吧。”他对我笑了笑,“你也别太担心。”
我发现虽然只不过短短几天,但自从傅伯父生病后,傅之珩身上好像有了一些变化,或许因为被迫担起重任,又或许因为自己意识到了什么,总之也算有一些好的影响。
我们两个一边吃饭一边聊天,离开火锅店时将近十点,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白天下过雨,夜晚空气清凉,傅之珩问我要不要散散步再回去。刚好附近有一条步行街,我说顺便去买一束花好了。
“小鹭,”走在街上傅之珩忽然说,“你头发好像有点长了。”
说话时他的手掌覆在我后颈上,捻了一缕头发在指尖打圈玩。
“是么,”我抬起头看向他,“改天去剪一下吧。”
“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留妹妹头,我叫你小鸟妹妹,你气得好几天没理我。”傅之珩笑得眼睛弯起,“你那时候特别可爱。”
我脸一热收回目光,“不记得了。”
二十多年前的记忆只剩一点模糊的残影,我隐约记得小时候我父母喜欢把我当女孩子养,不仅留过妹妹头,还穿过花苞裙和南瓜裤,为此没少被傅之珩嘲笑。
我不喜欢吵架,更不可能跟傅之珩动手,对付他的办法通常是不和他说话,一般来说傅之珩只能忍一天,第二天开始就会想方设法讨好我,吸引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