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不太喜欢傅之珩。”我说。
“也不能说不喜欢。”沈南屿说,“我和他不熟,谈不上喜不喜欢。对了,刚才和同学一起吃饭,他们提起下周那场音乐会,据说是乐团指挥的告别演出,所以现在很难买到票。”
“是么,这我倒是不知道。”对于那位指挥家我略有耳闻,听说是一位足以载入史册的音乐家。
“大家都是我的同学,单独邀请谁好像都不太合适,所以我想,如果你有空的话,我还是想和你一起去。”
沈南屿第二次邀请我,并且把话说得滴水不漏,让我很难再推拒。我没想到自己亲手送出去的票,最后又回到了我这里。
“好吧,”我无奈笑笑,“那我们下周见。”
今天泡澡泡了很久,出去后看到傅之珩正在开视频会议,茶几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他靠在沙发上支着脑袋,眉头微微皱起,难得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
听见我出来他抬头看了一眼,好像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用目光示意我餐桌上有燕窝和切好的水果。
“……好了,基本情况我都了解了,具体的我们明天开会再说。辛苦各位,早点休息。”
他合上电脑摘掉耳机,扭了扭坐累的脖子,起身向我走来。
“怎么这么晚还开会?”我问。
“有个项目出了点问题。”他说。
我想了想,问:“晚上陪我吃饭,是不是耽误你工作了?”
“没有,想什么呢。”傅之珩过来揉了一把我的后脑勺,“不如说工作耽误我陪你,你才是最重要的。”
“我说认真的,”我叹了口气,“我们两个之间不用这样,你该工作还是要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