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天气忽冷忽热,经过几天降温后又突然回到盛夏的温度,而沈南屿像一阵清凉的晚风,远远看到他站在路边,连周围的燥热仿佛都有所消散。
他今天穿了一身得体的正装,白衬衫干净整洁,蔚蓝色细条纹领带不会太隆重也不会太轻挑,刚好符合他这个年纪该有的锐利和生气。天色渐暗,路旁行人神色匆匆,沈南屿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像一把刚锻好的剑,散发着柔和的锋芒。
我的司机甚至没有见过他,便自动把车停在了他面前。
沈南屿拉开车门坐进来,我看向他,礼貌笑了笑说:“今天很帅气。”
他愣了一下,表情泄露出一丝腼腆,“谢谢,你也很好看。”
音乐厅在市里最繁华的地段,晚高峰刚过,路上仍然有些拥堵,
说起来我和沈南屿认识不久,还算不上熟识,这样忽然坐在同一辆车里,气氛难免安静得有些尴尬。
看得出来他不是一个话多的人,我也不擅长和人聊天,我们两个各自沉默,直到目光在后视镜里相撞,沈南屿睫毛忽闪了一下,很轻地清了清喉咙,问:“你今天……没有工作吗?”
“今天周日休息。”我想了想问:“你们下周开学吗?”
“嗯,明天报道。”
说完这句便又没了后话,我余光看见沈南屿修长的十指交握放在腿上,指尖不自觉微微用力摩擦手背的皮肤,似乎是一种紧张的表现。
想起他说自己并没有什么机会听音乐会,加上这次是一位音乐大师的告别演出,也难怪会紧张。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音乐厅门口,距离演出开始还有十五分钟,时间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