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南屿到广场的时候,四周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今天出来赚猫粮的是一位钢琴手和一位小提琴手,两人演奏间隙看到我和沈南屿,远远向我们两个点头微笑致意。
沈南屿往地上的礼帽里投了一张纸币,我有样学样,也投了一张。
“我们这样,算不算是托?”我靠近他低声问。
“怎么会,”沈南屿忍着笑意回答,“离开学校乐团,我们只是普通的观众。不过你扔一张一百的,看起来就有点像托了。”
夜风习习,广场上多的是饭后散步的中年人和出来玩的年轻人,沈南屿整个人都很放松,面带微笑地为我讲解他们现在演奏的曲目,说这是某位隐居在奥地利的年轻音乐家为他的爱人写的生日贺曲。
“可能这就是学艺术的好处,说不出口的话,可以画在画里,写在曲子里。”他说。
我转头看向他,问:“你也写过吗?”
“写过。”沈南屿微微垂眸,看着我说,“只是还没有机会送出去。”
看来爱情这种恼人的东西,不止牵绊着他的追求者们。
我笑了笑,说:“会有机会的。”
不知不觉我们两个在广场上待了很久,直到一阵夜风吹来,空气中泛起凉意,我才发现时间已经很晚了。
沈南屿看出什么,问:“要回去吗?”
我点点头:“嗯,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