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得看热闹,不露声色地悄悄观察左右,只见傅之珩的表情比刚才还要难看,几乎是想也不想的站起来说:“不行。”
周航不乐意了:“嘿你今天怎么回事儿啊?”
傅之珩噎了一下,破罐破摔地说:“没怎么,就是不行。”
玩了这么久,大家已经熟络了起来,场上霎时一片嘘声,然而傅之珩岿然不动,一副拒不配合的样子。
反观沈南屿,依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表情淡然,不说话也不表态。
对峙半晌,周航无奈败下阵来,拎起一瓶酒说:“按规矩,三杯,没意见吧?”
我还没来得及阻拦,傅之珩就答应了:“可以。”
他这样做对沈南屿其实有些不礼貌,为了缓解尴尬,周航打哈哈说是因为我在场,傅之珩才装大尾巴狼。沈南屿微微一笑,得体地说:“没关系。”
傅之珩连着喝了三杯度数不低的白兰地,没加冰块也没加果汁,坐回座位上时眼眶里好像已经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我看他眼神不大清明,有些担忧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他靠在我肩上摇了摇头,“又没多少。”
说话时淡淡的酒香和果香飘散开来,被夏末秋初的晚风吹散在空气里。不远处电影播到最经典的情节,傅之珩跟着喃喃说:“only unfulfilled love can be roantic ”
——只有未遂的爱才会浪漫。
说完他抬头看向我,昏暗夜色中,头顶的星星落在他眼睛里,显得格外明亮深邃。
“宝贝儿,”他低低地说,“我好像有点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