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么热。
我动了一下,他在睡梦中也好像有意识一样,条件反射地抗拒我的挣扎,把我抱得更紧。
“之珩,”叫了一声他没有反应,我隐隐感觉到哪里不对,过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他的身体好像烫得不正常。
“……之珩?”
这次傅之珩似乎听到了,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我用力掰开横在胸前的手臂,翻过身摸了摸他的额头。——好烫,发烧了。
“傅之珩。”我把他摇醒,他一副混混沌沌的样子,眼睛睁开一条缝,瓮声瓮气地问:“怎么了宝贝儿……”
“你发烧了。”
我坐起来打开床头灯,下床从柜子里找出温度计。傅之珩感受到光线,无意识地抬手挡在自己眼前,任由我摆布。
——379度。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热的,但看现在的样子,似乎不太妙。
“我帮你叫医生。”我说。
“不用……”傅之珩拉住我,比刚才清醒了一点,缓缓睁开眼睛说,“我没事,就是最近太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这段时间公司高层变动,加上几个项目正在落地,大事小事都需要傅之珩过目。他每天忙到很晚,有时候我半夜起来喝水,还能看到客厅里他的笔记本电脑发着幽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