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没有拒绝他吻我,甚至这个吻算不上舒服,我也没有推开他。
这样的纵容成为落在他手中的把柄,我忽然理解了那些恃宠而骄的小孩子。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沈南屿抬起我的下巴,又轻轻吻了我。
他的眼睛里早已没有了平时的淡漠和冷静,变得雾蒙蒙的,笼罩着暧昧朦胧的情意。
摩天轮渐渐靠近地面,我混混沌沌地想了很久,终于决定听从自己的本能,试着抬手回抱住沈南屿,很轻地抓住他的衬衫,说:“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
“我知道。”
“如果你做了什么事让我不舒服,或者我尝够了,想分开……”
“我都听你的。”沈南屿露出一个淡淡的笑,看似得偿所愿,却好像又有失落和难过,“除了你,别的我什么都不要。”
摩天轮停了下来,他牵起我的手,没有再说话。
来的时候一路兴致勃勃,回去的路上我们两个却都陷入沉默。我在回想自己为什么一冲动做出这样离经叛道的决定,我的生活明明平稳安宁,现在却隐隐有了脱轨的趋势。而沈南屿在想什么,我不知道。
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仍然是紧张的,看我的时候会脸红,牵手的时候会不自觉捏我的掌心。
在我见过的那么多人中,沈南屿无疑是最特别的,他有一张值得被无数人拥簇追捧的脸,有胜过大多数人的聪明的头脑,他对所有人和事都冷淡疏离,却一次次直白热烈地对我说喜欢,但要说他有勇有谋,他又纯情得连接吻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