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的找到豆腐,进厨房发现他已经剥了满满一大碗蟹黄和蟹肉。
我嗅了嗅,说:“好香。”
“今天螃蟹多,能做三个菜。”傅之珩摘掉塑料手套,接过我递来的豆腐,顺便拿勺子挖了一勺蟹黄送到我嘴边,“尝尝。”
秋天的大闸蟹膏肥脂满,一口能鲜掉眉毛。我吃掉一大勺蟹黄,满足地眯了眯眼,说:“好吃。”
“怎么跟猫一样。”傅之珩扑哧一声,揉了一把我的头发,“听你夸一句好吃可太不容易了。好了,去等着吧,做好了叫你。”
“欸对了,”他又叫住我,“冰箱里有冰皮月饼,等不及了先吃一个垫垫。”
“说得像我多贪吃一样……”
话是这么说,临走前我还是从冰箱里拿了一个月饼。
我和傅之珩一起在国外生活了十年,对一些节日的记忆基本都停留在味蕾。中秋吃的螃蟹,除夕吃的饺子,大多是他亲力亲为。
傅之珩总是一边嫌弃我挑食又一边纵容我,然后每次回国和伯父伯母告状说我难养,毫无意外地,每次都会收获长辈们一句“得了便宜还卖乖”。
回到客厅我接到沈南屿的视频电话,对我说节日快乐。
“节日快乐。”我看他不像是在宿舍也不像在教室,问:“你这是在哪?”
“在图书馆外面的走廊。”他笑笑说,“准备去上自习。”
我把手机架在茶几上,腾出手来拆月饼包装。沈南屿看见了,问:“今天没有出去玩吗?”
“上午去了医院,下午没有。”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