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等你。”沈南屿说。
如果说他哪一点和傅之珩一样,那可能就是对我有用不完的耐心了。我有时候甚至会忍不住好奇,人在他这个年纪怎么可以做到这么沉静。
我靠回椅子上,放空了十几分钟,把电话拨了回去。
沈南屿的声音像平时一样温和,几乎是瞬间接起了电话,“喂,忙完了吗?”
“嗯,不好意思。”我说。
“没关系。”他说完,停顿片刻,语气里多了点担忧和关切,“你听起来好像有一点没精神,工作太累了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只好顺着他的话说:“最近事情太多了。”
沈南屿想了想,问:“要不要看兔子?我抱去给你玩。”
我忽然想起他养的兔子,很久没见,大概又长胖了吧。
“好啊。”我说。
二十分钟后沈南屿骑着自行车过来了。最近连续降温,他穿着高领的黑色毛衣和宽松的厚外套,衬得脸更清瘦。大概路上跑得急,推开门时他呼吸不太平稳,鼻尖也有点发红,看向我的目光带着笑意,眼睛也亮亮的。
原本笼罩在我心里的薄雾被他的笑容拂开,我也不自觉跟着露出微笑,问:“兔子呢?”
沈南屿走过来,拉下外套拉链,一只毛茸茸的浅褐色脑袋探出头来。
“这里。”他笑着说。
藏在他怀里的兔子果然又胖了,此刻正睁着圆溜溜的黑色眼睛打量四周,又想要出来,又胆小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