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夜晚再到夜晚,我整个人已经没有力气再做任何事,可傅之珩依旧精神奕奕,让我怀疑他可以再继续不眠不休三天。
“宝贝,你平时锻炼太少了。”傅之珩说。
我躺在浴缸里,浑身的骨头酥酥麻麻的,懒洋洋地抬眼看过去,说:“我每周都锻炼。”
浴缸很大,傅之珩躺在我对面,把我的脚拢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捏我的脚趾玩。
“你的锻炼,像小孩子过家家。”
他说着戳了一下我的脚心,我条件反射地扑腾了一下,拍起一片不大不小的水花。
“别动。”我有点恼。
“不动不动。”傅之珩低头亲了一下我的脚背,“我错了。”
水汽氤氲中,我的皮肤泛着一种不自然的粉红色,有的地方像蝉翼一样薄得近乎透明,手指一碰都会留下淡淡的红痕。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我忽然想起布格罗的画。
“宝贝,你皮肤的颜色,好像布格罗画里的天使。”与此同时,傅之珩说,“好漂亮。”
对于这种默契我并不意外。抛开情情爱爱不谈,在其它的事情上我和傅之珩总是能想到一起。
“我记得你不喜欢学院派。”我说。
“他们画得太循规蹈矩。”傅之珩说,“但是他们很会画肉体和皮肤。”
我想了想,“我只知道他们的画很贵。”
傅之珩愣了一下,扑哧一声捏了捏我的鼻尖,“你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