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人的声音渐渐变小,直至无法听清。我躺回床上,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喝牛奶,喝到一半,卧室门哗地被推开,正当我以为它会被重重摔上的时候,进来的人却没有这么做,而是反应过来什么,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几秒钟后,傅之珩出现在我视线里。
他额前几缕碎发乱七八糟,领口也歪到一边,看来我说的“别动手”,他们两个并没有完全听进去。
不知道该不该欣慰,至少他们动手没有发出声音。
“南屿呢?”我抬眼看向傅之珩问。
他还没来得及收起脸上的气愤,听到声音微微一怔,转头看向我,不情不愿地说:“回去睡觉了。”
说着他走过来,俯身摸了摸我的头顶,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温声说:“你也睡吧,别管他了。”
“嗯。”我把杯子递给傅之珩,“不喝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无奈接过杯子说:“这么点都喝不完。”
窗外雨势不减,傅之珩放杯子的时候拉开窗帘看了一眼,雨点争先恐后打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不会一直这么下下去吧……”他自言自语说。
然而一语成谶,暴雨下了一夜,到凌晨才渐渐减缓,由于降水太多来不及疏导,安稳运行了几十年的城市交通系统,第一次瘫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