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开庭毫无意外地胜诉了,我让助理安排了庆功宴,晚上邀请方老先生和律师一起吃饭。
沈南屿也来了,进门时跟在律师身后,穿着一身规整的西装,得体地向我问好。虽然他的性格比起同龄人沉稳许多,但遇到开心的事情还是忍不住在我面前翘尾巴,落座后趁别人谈事,悄悄在桌子下面碰我的腿。
我抬眼看过去,他脱了外套,剩一件纤尘不染的白衬衫,纽扣随意解开两粒,袖子挽起来,显得人清爽而挺拔。他面上似乎是在认真听人谈话,眼睛却时有时无地瞟向我,唇角含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在向我炫耀:“哥哥,我今天打赢了第一场官司。”
桌子下面,他的脚仍然有一下没一下地蹭我的小腿,动作并不狎昵,而更像捣乱,我今天心情不错,由着他胡闹。中间我去洗手间,他也跟了出来,把我堵在走廊角落,假意恼怒地质问我:“你怎么不理我?”
我好整以暇地和他对视,反问说:“哦?我哪里不理你?”
“我碰你,你不理我,看都不看我。”沈南屿装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
“我看了。”
“你也没有单独夸奖我。”他轻哼一声,“我一直在等你夸我。”
走廊安静无人,我左右看看,然后捧起他的脸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他的嘴唇,说:“沈大律师辛苦了。”
沈南屿的耳朵腾一下红了,不自在地别开眼睛,说:“你取笑我。”
“不是你说要夸奖吗?”我问。
“我……”他一时语塞,半晌自言自语般转移话题:“亲也亲得不认真。”
我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问:“忙完这个案子,可以休息了吧?”
“嗯。”他点点头,“律所给我放了假,下午还给我发了奖金。”
说完想到什么,“对了,我给你买了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