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珩张了张口准备反驳我,但看到我的表情,又怏怏地把话收了回去,说:“我知道,我就是担心万一……”
“真的有万一的话,律师会来帮你处理我的财产。”
傅之珩瞬间炸毛:“不许胡说!”
我耸了耸肩,乖乖把嘴闭上。
最后傅之珩还是不情不愿地把我交给了教练,反倒是沈南屿更冷静一些,悄悄握住我的手说:“别怕。”
我转过头对他笑笑:“嗯。你呢,还好吗?”
沈南屿犹豫了一下,如实相告说:“有点紧张。”
我没忍住扑哧一声,捏了捏他的手心:“那你还担心我。”
沈南屿像是不好意思,耳朵泛起一层薄薄的粉红,握紧我的手没有说话。
说是不怕,但坐在敞开的舱门前,看着脚下一眼望不到头的高空,我还是一瞬间有些腿软。虽然南半球现在是温暖的夏天,但高空温度很低,我换了长裤和外套,仍然觉得手脚冰凉,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吓的。
教练问我准备好了没,我回过头,看见傅之珩和沈南屿都在我身后,一个焦灼紧张,一个镇定温柔,两道目光同时落在我身上,莫名给了我安全感。
我收回目光看向教练,“yeah,ready”
忘了听谁说过,坠落的那一瞬间,会想起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我闭上眼睛,降落伞打开前的那几十秒,耳边风声呼啸,世界上的其他一切都被阻隔在意识之外。我的脑海中出现父母的脸,然后是傅之珩和沈南屿。过去二十多年和傅之珩相处的点点滴滴,还有沈南屿出现后带给我的浪漫和感动,像走马灯一样掠过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