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失魂落魄地从床上爬起来去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掌心被划破也视若无睹,任凭鲜血滴落到地板上,和刚才泼下的水混到一起。
我移开目光不去看他,只当房间里没有这个人。
过了一会儿沈南屿重新端着一杯水回来了,这次是打不碎的搪瓷杯,我拒绝喝,他就按住我的手,卡着我的下巴嘴对嘴喂给我。
“唔,咳咳……沈,沈南屿……你放开我,我不要……唔……”
杯子里的水喝一半洒一半,洇湿我胸口的衣服,我气得流出眼泪,情急之下狠狠咬了他一口。血腥味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沈南屿不为所动,喂水逐渐变成亲吻,最后把我整个人逼到墙角,按在床头吻了进来。
这个吻格外的凶,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仿佛有一种末日的决绝。我眼前雾蒙蒙的,越是生气,眼泪越是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别哭……”沈南屿吻掉我的泪水,捧着我的脸轻声问:“和我在一起不好吗,为什么要哭?”
我又虚弱又疲惫,已经没有力气再和他辩驳,手上的链条让我很不舒服,冰凉的金属碰到皮肤,总是提醒我现在的处境有多么任人宰割。
我看着沈南屿,声音低弱,“我不想要这个,放开我好不好……”
他脸上出现片刻挣扎,最后还是拒绝了我:“你听话一点,我会放开你的。”
我疲倦至极,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我是被沈南屿弄醒的。
睡梦中有什么东西压得我喘不过气,浑身上下又酸又痛,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借着朦胧的月光,看见一个人影伏在我身上。
还没来得及惊吓,我忽然意识到那种不适从何而来。